gary曹春花她相好的

Here we go

一个脑洞 关于今天看到的一则新闻

关于今天看到的一则新闻,一个男的疲劳驾驶,出现幻觉,以为妻子孩子在出事的车里 其实在家
一·
灵堂里的人散去得差不多了,多年不曾谋面的亲故老友都来吊唁,掉出几颗眼泪,青丝白发都在棺椁前鞠躬,眼前不可避免的晃过与死者生前的牵扯纠葛。裹着一身黑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,又走了一批又一批,到了晚上才安静下来。女孩在灵堂门口接受着来人的安慰,肩膀和脸庞不知道多少次被抚摸,连带着的无非逝者安息,节哀顺变。父母生前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,一辈子与人为善,逝去自可得一个安息。自己这条命是父母拼了命挣得,不早早节哀,难道让九泉下的二老连死了都要为自己悬心。女孩想的很开,经历了这种事,要么坠进谷底,要么站起来从此刀枪不入。幸好,幸好。
二·
客厅里的访客从早就没消停过,女人躲进厨房,把那些烦心的事甩给男人去应付。女人边用铲子给锅里的鱼翻面,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:“每年都是这些人来,爸妈啊,你们要是还在估计也得是这样,天天记挂着哪个老朋友哪年哪月走的。”女人放下铲子伸手去拿调料,“其实啊,有什么的?你们不是一直在这。”女人摸摸耳后的伤疤,一直念叨着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辣椒下锅,烟味卷着刺激的辣味升起来,女人转过身去,刚伸出手,眼镜定了定,嘴里吐出一句:“我什么时候开的窗,看我这脑子。”客厅里窗帘轻轻卷起,又落下,客人还没走。
三·
孩子在屋里睡着,夫妻俩把存折和卡都拿出来,盘腿坐在客厅地上。男人皱着眉,女人沉默了一会,还是开了口:“这些,加上房子,车。”男人的嗓音有些哑,眼角都是红的,血丝像蛛网一样附在眼球上,一张嘴烟黄的牙齿露出来:“房子是你爸妈的,你留下。”女人转过脸去抹抹眼睛,“再领孩子出去玩一次,期末之前答应过他的,回来咱们就去办手续。”女人的手指头抖着,从兜里摸出烟来,用力的吸一口许久才平静下来。“行。”男人有点郁闷的用捋着头发。
四·
“我爸妈领我出去旅游!”孩子眼睛里有着跳跃着的星光,对迎面走来的街邻神采飞扬。女人牵住孩子的手,避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,另一只手又轻抖着去摸兜里的烟。把准备好的吃食都扔进后备箱,又伸手给孩子关车门。一路气氛沉闷,男人闷头开车不说话,孩子哼着听不出调子的歌,女人有意缓和气氛开口道:“有时间再去把车门修一修吧,刚才费了好大力气才关上,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。”男人的表情愣了愣,点了点头。
五·
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男人挣扎在地上,两个交警去拽,男人依旧奋力的想起来,头上的青筋爆出,湿热的液体从伤口里不断地渗出来,手指尖在地上划出血痕。“求求你们,求求你们,我老婆孩子还在里面,求求,求求。”男人拉住交警的手,耳边却只有让他掉进深渊的“你冷静一点,冷静一点。”不远处的车子,不断地爆出新的火苗,火势越来越大,白色的车架子变成黑色,碎屑不断被卷起。更远处,夕阳渐晚。
六·
男人躺在医院里,眼神直愣愣的,女人收拾着桌子上吃完的饭菜。女人说些什么他有点听不清,大概是纱布包住耳朵的原因吧,他想。护士走进来,招呼女人该离开了,女人点点头,拍拍男人的肩膀,“我明天再来。”女人说着,转身离开。等到病房里只剩下男人一个人,男人像回过神来一样,用缠着纱布的手指扯出枕头下的报纸,社会新闻的第二版,加黑加粗的字写着“男子疲劳驾驶致幻觉,欲闯火海救妻儿,妻儿实在家中。”男人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七·
孩子被送去补习班,女人回到家时还没回来,家里没开灯,窗帘微动,发出窸窣的响。女人打开台灯,靠在窗台上,翻开相册,父母死后,女人从没动过它,女人抚摸着相册上多年不见的亲人,眼睛里是模糊的景象。良久,敲门声响起,女人走去开门,孩子的脸上永远是最天真的笑容。
(新闻联想2016/12/5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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